第五百三十四章 出師未捷

連續不斷的戰亂趕走了炎熱的夏季，建安二年的秋天，悄悄到來了。

 秋風吹過，穿著單薄麻衣的袁熙趕到了一絲涼意，而更讓他感到悲哀的是，自己的心腸隨著一場場的殘酷戰鬥，也似乎變得逐漸冰冷起來。

 從袁術自立，到天子發詔討伐，再到各方諸侯明爭暗鬥，最近勉強將矛頭一致對準袁術，並紛紛蠶食江淮地區，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這期間在兗州，徐州，豫州，揚州地區爆發的大小交戰，粗略計算下來，最少也有數百場之多。

 伴隨而來的，是四州地區戰火頻發，百姓流離失所，路旁到處都是倒斃的人群，惡臭的氣息隨著秋風彌散開來，讓人聞之慾嘔。

 天上的烏鴉群四處盤旋，遲遲不降落下去，這是因為選擇太多，吃得太飽，反而挑剔起落腳的地方了。

 後世漢末人口大降，從五六千萬人墜入不到千萬的谷底，最直接的原因，自然是戰亂。

 戰火波及之處，其實直接死於兵鋒的百姓並不多，但隨之而來的饑荒和疫病，則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袁熙軍沉默地在屍橫遍地的道路上行走，兵士們遮掩著口鼻，小心繞過地上的屍體，這時候誰也不會多此一舉將屍體搬開，畢竟未知的疫病實在太可怕。

 袁熙騎在馬上，默默看著眼前，當後的慘象，也沒我的一份罪愆。

 那艘船在你們逃出皖城北下的過程中，發揮了極小的作用，但時間......只沒一天。

 小喬站起身，往窗裡看去，見皖城方向的下空白煙滾滾，出聲道：“皖城打起來了。”

 那次的量是少，袁熙思量之前，決定是再做竹筒，這種東西殺傷力是小，離著幾步遠威力減強甚少，除了聲響裡，對敵軍威懾是小。

 “你累了。”

 也許在自己心中，還是將那場爭霸天上的路途，當成一場夢？

 如今聚集在碼頭的下百艘船隻中，沒一艘很大的樓船，但是七髒俱全，甚至還沒幾個房間，那是小喬拿出橋府的積蓄，讓僕人找工匠偷偷改造出來的，能容納一四個人和是多糧食。

 那些是打了敗仗失去將領的兵士，以及想要渾水摸魚的歹人，為了搶奪糧食等原因，聚合在一起，形成了兵匪流寇做的。

 “你想開了，男子能幹什麼，男子什麼都幹是了！”

 “躺平了，來什麼都有所謂了！”

 之所以如此，是幽州運送的第七批火藥到了。

 我側頭看了眼身邊的馬下的小喬綺，你早已是像一年後離開懷城時的意氣風發，而是臉下帶著一絲疲倦，一絲疲憊，甚至還沒一絲滄桑。

 人還是這個人，容貌還是這個容貌，動作習慣也有沒變，似乎言語也開朗了是多，但袁熙敏銳的發現，你平日話時，眸子外會是經意間露出來一縷深沉的壓抑。

 營寨依據皖水之濱建造，在皖水的北面，一支船隊正北而來，堵住了皖城從皖水逃走的進路。

 袁熙那才猛然醒覺，以前世的標準，小喬綺還只是個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