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下 作品

第870章 自欺欺人(第2頁)


主認命為依據,這也是為什麼納蘭振山當了這麼多年星輝集團董事長也沒能完全掌控納蘭家的原因,所以以納蘭子建的聰明應該知道若是當不了家主,即便當上星輝董事長也意義不大”。

納蘭子冉拍了拍腦袋,“那現在怎麼辦,任由他鬧下去,任由別人看我笑話”。

左丘沉思了片刻,反問道:“子冉,我們仔細想想,納蘭子建現在最希望看見什麼”。

“想看我笑話,想我晚上睡不著覺”。

“對,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他想亂你的心智,想讓我們自亂陣腳”。說著頓了頓,“還想我們對他出手”。

納蘭子冉愣了愣,“他想自己找死”?

左丘深吸了口煙,“我們不妨站在納蘭子建的角度想一想,其實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看似動作頻繁緊鑼密鼓,其實正說明了他無計可施。這種情況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引誘我們出擊,這就像擂臺上的兩個拳擊手一樣,當面對一個防守得滴水不漏的對手,唯一的辦法是故意引引誘對方先出拳,一旦對手出拳就有可能露出破綻,他就可以抓住機會給予致命一擊。他故意毫不掩飾的高調動作,就是想引我們出手”。

左丘摁滅菸頭,微微轉頭看了看孫鼎的眼睛。孫鼎投以感激的一笑,開口說道:“敵人所希望的,我們就不做,敵人所不希望的,我們就做。子冉,為今之計我們可以暫時冷處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這樣不但讓納蘭子建無計可施,同時也可以彰顯你的氣度”。

納蘭子冉手掌有節奏的輕輕拍打桌面,他很認可左丘的分析,但對孫鼎所採取應對措施卻不太滿意。裝孫子裝了這麼多年,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現在成了一家之主還要夾著尾巴做人,這口氣怎麼想也覺得憋屈。

“孫兄,你是在怕納蘭子建嗎”。

孫鼎皺了皺眉,臉上一陣尷尬。“子冉,納蘭子建詭計多端,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納蘭子冉嘆了口氣,心裡產生一股難以言喻的不甘和不忿,“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不如子建,哪怕我如今手握大權,依然認為我不是子建的對手。連你都這麼想,其他人又該怎麼想”。

孫鼎臉色愈發尷尬,轉頭看了左丘一眼,眼中帶著淡淡的複雜神色。

左丘再次點燃一根菸,吐出一口煙霧,“子冉你多慮了,既然你能打敗納蘭子建坐上這個位置,就已經證明你比他強”。

納蘭子冉眼中露出一抹亮光,心裡也好受了些,謙虛的說道:“丘師兄,這都是你的功勞,沒有你的出謀劃策,我哪裡會有今天”。

左丘笑了笑,“子冉過謙了,如果我不要臉的把自己比喻成郭嘉和諸葛孔明,那你就是曹孟德和劉玄德,沒有你的雄才大略和個人魅力,哪會吸引我和孫鼎兄為你鞠躬盡瘁”。

納蘭子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丘師兄不僅是我的奉孝和孔明,還是我的子房啊”。

說著坐直身子,臉上流露出王霸之氣。

“如果我連迎戰的勇氣都沒有,以後如何引領納蘭家走上輝煌。子建既然想引誘我們出手,我們未嘗不可將計就計,我就不信以我現在手裡的資源還治不了他”。

左丘心裡帶著淡淡的擔憂,發自內心來說,他完全贊成孫鼎所說的應對之策,但是他太瞭解納蘭子冉了,這個書生自以為讀了幾本書就才高八斗,一朝得勢很難清晰的看清敵人和看清自己,勸是勸不動的,只有順著他的頭髮把風險降到最少。

“子冉有何高見”?

“我是家主,佔據大為和大義,子建能迷惑家族裡的人,我更能讓他們乖乖聽我話,勞煩孫兄從明天開始代表我接觸家族裡的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相信他們分得清輕重。至於所謂的陳家、楚家、李家,不過是為了利益,子建能給的我能給的更多,子建所能威懾到他們的,我的威懾只會更大,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擇”。

說著冷冷一笑,“至於子健,也該給他點顏色瞧瞧,想辦法給他設一兩個陷阱,坐實他背叛家族的證據,到時候奪了他的股份逐出納蘭家,看他還有什麼本事翻身”。

左丘心裡震動了一下,但臉上依然是笑臉盈盈,“子冉高見,以我們的優勢對陣子建的劣勢,相信夠他喝一壺”。

“不過、、、”,左丘刻意拉長了語氣。

“不過什麼?丘師兄還有什麼補充”?

左丘嘆了口氣,“不過子冉你向來是以德服人,至始至終都是以仁義征服了所有人,何況老爺子臨終前也叮囑你不要為難納蘭子建,如果做得太明顯太過了的話,難免別人會說你沒有容人之量,剛一上臺就違背老爺子的遺囑對自己的弟弟下手,若是留下個不孝不仁的惡名、、”

說著眉頭緊鎖面帶擔憂,“嗯、、、你現在才剛上臺,正是拉攏人心穩住局面的時候”。

納蘭子冉半眯著眼睛陷入沉思之中,“丘師兄所慮甚是,爺爺讓我放他一馬,這個時候對他下手確實不孝,心也難安”。

說著想了片刻,“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至少對家裡人和那三個家族要敲打敲打”。

左丘沒有在說話,他知道,這已經是納蘭子冉的底線,在阻止只會引起他的反感。

納蘭子冉信心滿滿,“那就這樣吧,你們下去仔細思考一下細節,也是時候讓子建認清現實了”。

走出納蘭子冉辦公室,孫鼎跟上了左丘的腳步。

“左先生,你明知道子冉會反對,為什麼還要讓我說出來”。

左丘一臉茫然,“孫兄何以如此認為”?

“左先生,大家都是為了子冉效力,我們應該通力合作才對”。

左丘一臉委屈道:“孫兄你誤會了,剛才我本是一番好意,我見你一直沒發言才想讓你也說兩句,哪知道子冉心氣這麼高,非要與納蘭子建一決高下。之後我順著子冉的意思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孫鼎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正色道,“其實子冉說得也沒錯,以前是不得不隱忍,現在也是時候彰顯一下實力”。

........

.........

龐志遠坐在別墅大廳,納蘭文若已死,納蘭子冉在哪裡他就只能跟到哪裡,這裡的一切與納蘭老宅都不一樣,那麼的豪華,也是那麼的陌生。

相比於幾天前,龐志遠顯得更加蒼老,龐勝義的死、納蘭文若的死讓他疲憊不堪,當得到龐勝招死訊的時候,差點昏倒在地。

白髮人送黑髮人,接連死了兩個兒子,這種痛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無法體會。

龐勝德匆匆走近大廳,看見愈發憔悴的老父親,臉色頗為擔憂。

“父親”!

龐志遠點了點頭,“怎麼樣”?

龐勝德面帶悲慼,“我親自查看了勝招的屍體,腹部和大腿各中一槍,最致命的是額頭的一拳”。

“是誰”?

“看傷勢,至少是搬山境後期巔峰的高手”。